于惊蛰从位置上站起，将一颗丹药分给不远处被恶臭熏得不行的杜琳琅，示意她吃下。
凌程受不了了，他都快要被自己身上的恶臭给熏晕过去。
“是我有眼无珠，你给我治好，我给你钱，我有的是钱！”
“不至于啊，我当初只是激发了你的汗腺，你做了什么？亦或者是，有人给你吃了什么药？”
于惊蛰暂时将嗅觉封闭，就算他再不嫌弃病人，但这味道实在是刺激。
杜琳琅修为还不到这种程度，不过有了于惊蛰刚才的丹药，还是暂时能够忍受。
“都是顾正烨那个老不死的，还说自己的医术很高强，结果还不是没治好我，还更加严重了。我跪下求你了，只要你能帮我治好这毛病，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还会给你一大笔钱！”
凌程的条件，换做是旁人，兴许这时候已经答应了。
于惊蛰不缺钱，他当初对付凌程也是因为他太烦人，才给了他点教训，不过他跟顾正烨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就当初顾源那样的，连人家小姑娘的口臭都嫌弃，怎么可能会屈尊给浑身散发着狐臭的凌程治病，要不就是他们有过什么交易。
“说吧，顾正烨那老家伙，你是怎么跟他搭上的。”
凌程当即就想到了自家哥哥跟顾正烨的交易，心里一虚，眼神闪烁，“就是……就是花了一大笔钱，请了他来看病，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做。”
“我也没问你什么不是？心虚什么，难不成是记恨我，跟顾正烨搭伙，想让我身败名裂吗？”
于惊蛰了然的眼神，让凌程心里一慌，一个没兜住。
“是我哥哥，我劝过他，不能这么做，不管我的事！”
于惊蛰对凌程的无下限也是重新刷新了看法，“把衣服脱了。”
凌程都要开心疯了，将衣服一脱，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更重了。
看着于惊蛰拿着银针的手，凌程一点都不怕，甚至还有些激动。
凌程不知道的是，于惊蛰这一回的针法，比第一次可谓是粗暴了不少，次次都扎在了他身上最痛的地方。
光是听着他嗷嗷大叫的声音，都能听出来他的痛并快乐着。
“一千万，明天之前打到我的账户上。”
于惊蛰随手丢下一张写了自己银行卡号的药方纸，凌程就跟拿到什么珍贵的宝物似的，一把抓住，毕恭毕敬离开。
走出这医院，看老子还鸟不鸟你。
于惊蛰仿佛能够听到凌程的心里话，在他就要抬脚离开医院大门时，漫不经心的道“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谁知道，定时炸弹还会不会再犯。”
话中的威胁让凌程身子一僵，眼神慌乱，“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治好我的病，给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更何况我刚刚都说了。”
“谅你也不敢，把这堆臭布都拿去丢了，省的放在这儿熏人。”
……
平济堂。
顾正烨躲在自己的诊疗室里，战战兢兢的，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就死了一个？
明明药方都对。
门被大力推开，顾正烨听到声响，丝毫不顾忌形象钻到了桌子底下。
这段时间上门来闹事的人，可不算少，这都已经成为他的下意识反应了。
“出来吧，顾老先生，来算算我们两人之间的帐吧。”
顾源根本阻拦不住凌宇，甚至还被狠狠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被扔在地上。
“哦，手下下手没轻没重，一个不小心把他打晕过去了。”
顾正烨顾不上躲着了，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看着顾源被肿成了猪头样，心疼的不行，这可是他的孙子。
“凌大少，你……我孙子已经成这样了，你也应该消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