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楠打电话让我去疯子巴尔的店。
我和锤子过去后，看到罗二喜，罗大喜，凉粉馅饼羊眼狗蛋小豆子等在忙碌着，有的搬桌子，摆沙发，有的扫地，有的端水。
疯子巴尔穿着西装在擦玻璃。
我坐下后，脚放在“马越”雕像的头上，把锤子叫了过来。
“老大，你说。”锤子拉把椅子坐在我身边。
“他们这是干什么？”我指着屋里的人。
“宁老师要把这店变成舞蹈接待室，让鸟围村的孩子都来跳舞。”锤子递给我一个橘子。
“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锤子说。“老大，你有没有发现，巴尔现在正常了，和正常人一样，他是在宁老师的教育下，变正常的，神奇吧？”
“ 啊？疯子教育一下，就能变正常？你把疯子给我叫来。”
锤子把巴尔叫进了屋。
“东哥，你找我？”巴尔说。
“对，最近忙什么？”我问。
“我在跟宁老师学跳舞，还有，宁老师给我的书，我都在看，我今天早上看了法国作家雨果的巴黎圣母院。”
“不错，很好。”我递给巴尔一块橘子皮，“这个好吃，你尝尝。”
巴尔接过橘子皮，放进嘴里嚼了嚼，“真的很好吃呦，稍微有点酸，东哥，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去擦玻璃了。”
“去吧。”我说。
巴尔去擦玻璃了，擦得很认真。
锤子看了看巴尔，又看了看我。
“锤子，你觉得他正常了？”我说。
“我，我觉得吧，好像你们俩，有，有一个不正常。”锤子说。
“ 你说我疯了？”
“东哥，你怎么会疯？对了，鸭哥的那个抢银行的事，我觉得我们别干了，我有个想法，我们不如假装答应他，然后偷偷的把这事告诉警察。”锤子说，“这样我们就见义勇为了。”
“你是说让我出卖鸭哥？这事我不能干。”我说。
“鸭哥是坏人，不能叫出卖，你好好考虑一下。”
“闭嘴，这事不用考虑，我告诉你，如果你出卖鸭哥，那就等于出卖了我。”我说。
“好，我听你的。”
外面传来了刹车声。
小豆子爬上了红色跑车的车头。
宁小楠戴着一副墨镜，朝店里看着。
罗二喜进来，“老大，宁老师来了，让你过去。”
我打着哈欠，出了店。
我上了车。
宁小楠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小豆子，你下来。”
“小姐姐，我要坐车。”小豆子说。
“现在不行，姐明天带你坐车玩。”宁小楠说。
“好吧。”小豆子站起来从车头跳下。
“靠，不怕摔死，还小姐姐呢。”我说。“油嘴滑舌的。”
“我就是小姐姐。”宁小楠看了我一眼，发动车子。
油嘴爬上了方向盘。
“带我去哪？”我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宁小楠说。
车进了小巷，从另一个小巷子出来，不停地转向，六七分钟后，车开进了卓军的院子里。
“来这里干嘛？”我说。“这里我来过。”
“来这里喝茶。”宁小楠说。“向东，我要先和小妖窝拍个照。”
“先喝茶吧。”我说。
“不吗？我要先拍照。”
卓军拿着相机走过来，“我给你拍。”
卓军拍完相片，宁小楠还在小妖窝旁边，摸来摸去的。
我坐在茶台前，看到卓军拿着一个小妖窝的项链摆弄着。
“这个好。”我说，“怎么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