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雨薇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说话滴水不漏。
“肖总监，你先别生气，姜小姐大概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这个合作案的重要性，以为只是普通文件吧。”
她轻抚长发，蔑视地扫一眼姜晚，轻易就能看出来姜晚是个生手，对处理这些事务完全是门外汉。
没有金刚钻，硬揽瓷器活，很快就会尝到苦头了。
笑靥如花地看向劳厉，戚雨薇露出得体的微笑。
“姜小姐不了解，我想劳特助不会不了解，这么重要的事，还是通报给景，让景亲自出面处理吧，还有很多合作项没有敲定，我需要跟一个懂的人当面说，景最合适。”
话里话外，透着一股高高在上，没把姜晚放在眼里的轻蔑。
姜晚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光鲜亮丽的戚大小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这位高贵矜持的大小姐，已经不是第一次借由这种谈工作的名义来见封景了。
谁都看得出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次两次被拒绝，还不死心，眼见直接见面，见不到人，干脆就用迂回战术，搞什么合作案，来拉一个肖总监来当牵线人。
肖总监为了ki，无论如何都会尽全力促成合作，当然就会卖力安排她跟封景见面。
一来二去，近水楼台。
啧。
姜晚抬起头来，终于睁眼看戚雨薇和肖总监，可态度半点称不上好，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封景身体不适，不宜劳累，所以这阵子，所有项目文件由我先看一遍，重要项目我会转交给他，至于无关紧要的项目，没必要打扰他。”
戚雨薇面色微沉。
姜晚这是要趁封景病着，干涉封氏集团的事务？
手是不是伸太长了？
她横插一脚，等于在封景面前设一道关卡，要是有意卡着封氏和戚氏的合作案，等于把她拦在门外，不让她见封景。
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没有商业才能，净是争风吃醋，排除异己的龌龊伎俩。
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实在想不通，景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戚雨薇眯了眯眼，看姜晚的眼神越发轻蔑。
“这个合作案非同小可，必须要景亲自出面，我和肖总监谈好了各方面的条款，只需要景过目并点头签字，不会累到他。”
“至于景的病情，当年我也有些责任，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景也不会……”
说到最关键的地方，戚雨薇偏偏停了，似笑非笑地看向姜晚，等着姜晚露出嫉妒的表情。
姜晚食指在桌面上轻敲，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在意。
“所以呢？戚小姐进去，到底是想谈合作，还是谈情说爱？”
没什么拐弯抹角，没什么阴阳怪气，直接就挑明了。
气氛顿时僵住。
劳厉悄悄擦汗，小心翼翼地看了姜晚一眼。
姜小姐太猛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虽然戚小姐三番五次来找大少爷，压根不是真心想要谈工作，可大家心照不宣，都没挑明，好歹给戚小姐一点面子。
姜小姐直接点破，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等于无声扇人耳光，让人下不来台啊。
姜晚面无表情，一点面子都不给。
“如果是谈工作，就把文件放下，我有时间了会看，如果是谈情说爱，那就出门右转电梯，好走不送。”
那么多文件还没处理，烦都烦死了。
她是真没心思跟戚雨薇绕弯弯打嘴炮。
空气死寂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劳厉想捂脸，不忍心看戚雨薇难堪的表情了。
戚雨薇胸口起伏，几乎维持不住优雅骄傲的姿态，她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