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好像，他没有做到。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出去吧。”
沈纪尤对他们挥挥手，语气很淡，淡得像湖面拂过的微风。
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他迷茫了，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留下林星然眼中的星辰，而不是眼泪。
苏辰和橘子对视一眼，一同退下。
不知何时，林星然已经站在房门口。
苏辰走到门口，吓了一跳，正要打招呼。林星然摇摇头，示意他们安静。
苏辰点点头，和橘子离开病房。林星然走进病房，轻轻关上房门。
虽然声音很小，但沈纪尤还是听到了，转头看向林星然。那双深邃的眸子，装下太多太多东西。
“然然”
他轻轻唤了一声林星然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道歉吗？从何道起。
承诺吗？承什么诺言。
林星然知道沈纪尤在想什么，她不就是太着急忍不住哭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真的好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喜欢两个人开开心心的，有说有笑。
愧疚来愧疚去，欺瞒你误会我，实在没必要。开开心心吵吵闹闹过日子她不香吗？
林星然走到沈纪尤面前，一屁股坐在床边，豪爽道，“你要是因为我哭了而心怀愧疚的话，大可不必！不就是几滴眼泪嘛，我多喝点水不就补回来了。”
“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那你再给我做一条项链吧！要能跟我的手链相配的。行吗？”
说着举起自己手腕的手链在沈纪尤面前晃了晃，笑得眉眼弯弯，像棉花糖一样甜甜的。
沈纪尤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星然笑颜如花的小脸，再看她一直戴在手上从未摘下的手链，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
平时冷漠的面容愈来愈温柔，轻轻勾起嘴角，笑了。
像冬日的冰锥等到可以融化它的骄阳，像百花终于等到春天的到来而全部灿烂盛开，像雨过天晴终于可以绽放的彩虹。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只要他一笑，一切都值了。
半响，沈纪尤终于给了林星然答案，“好。”
“那”林星然看向沈纪尤，张开双臂狡黠一笑，“我可以要一个爱的抱抱嘛？”
沈纪尤长臂一揽，便将林星然搂在怀里。下巴靠在她头顶，岁月静好。
她爱他，这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