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玺！”厉霆夜的声音沉了不止一分，这说明，他正在暴怒的边缘。
白玺冷汗都快要下来了，手指蹭了蹭鼻子，他看着厉霆夜，终于苦了脸。
“霆夜，我错了。”
“……”
“那个，我就是，我就是跟黄恩恩说了点你以前，以前的事……”
“以前什么事。”
“就，就小时候……”
“你，该死！”厉霆夜一掌拍在桌上，快要气死。
白玺急忙举起双手，“霆夜，我发誓，我是为了你好。你每到这个时间就不对劲，我也是害怕黄恩恩不小心惹到你。而且她跟你，她跟你不是那种关系嘛。知道也没事的，对吧？”
什么也没说，厉霆夜站起身就走。
白玺看着他沉冷的背影，嘴巴动了动，最后也没胆子去追。
开玩笑。
估计霆夜现在把他杀了的心都有了。
他只要不蠢，就不会上去自寻死路。
不然，去临市躲几天？
霆夜虽然此时没跟他计较，但是保不齐哪天突然想起来要收拾他。
出了酒店，厉霆夜接过门童手里的钥匙，上了车。
纵然不想回家，可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一身酒气，不回去换衣服没办法去公司。
……
厉家。
黄恩恩推开卧室门，直接愣住。
她没想到厉霆夜回来了，没想到他在房间。
进去也不是，转身就走好像，也不对。
踟蹰间，她就站在门口，全程围观他换衣服。
手里拎着领带，臂弯里搭着外套，厉霆夜迈步往门口过来。
他应该是要走的。
擦过黄恩恩身边时，她忍不住叫他。
“厉霆夜。”
厉霆夜站定，转头看着她。
黄恩恩舔舔唇，细细的眉头蹙起，“不小心跟轩轩说了你的事，是我不对，这个我道歉。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道歉，你昨天对我说话很难听的。”
道歉？
他跟她？
她没搞错吧？
厉霆夜冷笑，凑近黄恩恩。
他的气势一下子倾倒过来，黄恩恩没做好招架的准备，被逼退两步。
“你让我跟你道歉？”
他凝着她的眼睛，声音冷的像冰。
黄恩恩很不喜欢他的口气，也不喜欢他的态度。
“我做错的事，我道歉。那你做错事，你就不道歉吗？”
“黄恩恩，你觉得，你配得到我的道歉吗？”
“你又这样说话！”黄恩恩气恼，“你就这么小看我？”
厉霆夜嗤笑，往后撤身，站直，“所以你是有什么值得我高看的吗？”
她没有吗？
她的漫画就快要出版了。
她觉得自己很厉害。
她本来是第一时间想要告诉他的，但现在，她觉得不必。以后，也不用告诉他自己的任何事情了。
有点伤心，有点难过。
自嘲一笑，黄恩恩垂下眸子，“嗯，是呢，我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你高看的事情呢。你说得对。”
她类似受伤的样子，语气和表情，让厉霆夜蹙起眉头。
薄唇一动，本来要说的话最终还是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