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出来，厉霆夜在走廊尽头找到发呆的母亲。
“妈。”
从身后搂住姚金兰的肩膀，厉霆夜轻声说道“您怎么来这里了？爸现在醒了，您可以放心了。我陪您回去休息吧。”
姚金兰反手握住儿子的手，捏了捏，“我没事，只是……”
“妈，您生爸的气了？爸刚才说起郑飞只是因为……”
“行了。”打断儿子的话，姚金兰苦笑一下，“什么都好。无所谓。人没事就好。”
厉霆夜看母亲的样子，张张嘴，却又想，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
……
法国。
新的一天，黄恩恩还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有人爬上了自己的床。
除了儿子，就不可能是别人了。
迷糊中，她伸手揽过人。
“轩轩？”
“妈妈，生日快乐！”
“嗯？”半眯起眼睛，黄恩恩沙哑问了句“什么？”
厉灏轩笑，主动凑过去亲亲她的脸颊，“妈妈，今天是你生日，你忘了？妈妈，生日快乐。”
对哦，今天是她生日。
猛地坐起身，黄恩恩发了会儿呆，然后笑了。
耙了粑头发，她有点害羞，“看我，居然忘了。完了完了，又老了一岁。”
厉灏轩嘴甜的回答“没有，妈妈看上去永远18岁。”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孩，嘴巴抹了蜜吗？”黄恩恩把儿子抱过来，亲了又亲。
早上母子两个吃的面条和鸡蛋，这是老习俗。
吃过饭，黄恩恩给厉灏轩装好便当，就要送他出门上学。
走到门口，还没等开门，手机响起。
黄恩恩一看来电人，弯唇。
“喂，顾缺？”
“黄恩恩，生日快乐。”
“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意外。”黄恩恩牵住厉灏轩的手，两人出门，“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知道，自然有办法。怎么样？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算了。”
“算了？那不行。我非要给你一个超级惊喜的。等着吧。”
说完，顾缺那边就挂断了。
黄恩恩奇怪的看着黑屏的手机，摇摇头。
把手机收好，她和厉灏轩从电梯出去，接着走出公寓楼。
“黄恩恩！”
刚走出去，面前就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
有人，逆光而来。
走到黄恩恩面前的时候，张开手臂将她紧紧抱着。
黄恩恩好半响才回过神，迟疑的叫“顾缺？”
顾缺笑，“怎么样？我这份生日礼物喜欢吗？”
而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街对面，有人身体僵直，眼神灰败的看着这一幕。
其实黄恩恩身边一直有厉霆夜的人。
当然这些人都是在暗处，默默的看着她和厉灏轩。
厉霆夜派人没有其他意思，黄恩恩带着儿子一个人在国外，他不放心。
派去的人定时都会跟厉霆夜报告黄恩恩的情况，只是这次厉霆夜很着急，没有提前问起，所以才会撞见现在这么一副状况。
自嘲一笑，厉霆夜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你们撤了吧。以后，”顿了顿，他抬起头看天，“以后不用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