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有些事情不用说的那么清楚。
顾缺认出来那是什么痕迹，而且这个痕迹又是在黄恩恩的脖子上。
黄恩恩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太清楚了。
就是因为清楚不过，所以才更加心痛。
能让黄恩恩心甘情愿的人，除了厉霆夜，好像就没有别人了。
这么多年，他在她的身边打转，用尽各种办法，可是都没有机会真正的走到她的身边，她的心里。
可是厉霆夜，轻轻松松就做到了。
顾缺不想认清这个现实，不想接受，不甘心罢了。
“顾缺。”
张嘴叫他，黄恩恩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
她垂下眸子。
对于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迷茫。
看着黄恩恩的发顶，顾缺呼出一口气，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傻。”
“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他，有点吃惊。
顾缺耸耸肩，“没事，什么都事都没有。”
“啊？”
她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顾缺的节奏了。
其实，顾缺只是打算继续装傻罢了。
“累不累？不累的话，我们继续往前走走怎么样？”
黄恩恩有点懵，不过还是点头，“哦，好，那就，那就走吧。”
“走着。”
顾缺偏头，笑了笑，迈步往前走。
他的背影看上去，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黄恩恩舔舔唇，跟上去。
他们肩并肩一起走，一起聊天。
顾缺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很喜欢追忆过去，说很多他们之前的事情，甚至还有第一次见面的事。
“那时候我可不知道，今后会栽在你的手里。”
“呃，哪有啊。”
“你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傻子呢。”
说着，他屈指弹了下黄恩恩的额头，“傻傻的，好像谁都可以把你带走卖掉。”
“喂！”
黄恩恩反抗，蹙眉表示不满，“也没有吧。你太夸张了。”
“啧，不信的话，你回去问问小鬼，或者厉霆夜。看看我是不是夸张了。”说到这里顿了下，顾缺温柔的看着黄恩恩，笑“不过，你那个时候也有优点。”
黄恩恩冷笑，“哎哟，是吗？我还有优点呢？幸亏顾少还看得到。”
顾缺笑她阴阳怪气，看着江面，“那时候你很单纯啊，有一颗金子一样的心。”
他转头凝着她，“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你的。”
“……”
黄恩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幸好，顾缺也只说到这里，没有近一步。
气氛开始变得有点微妙起来，黄恩恩不知道说什么，顾缺也不说话。
良久，他看黄恩恩搓搓手臂，问道“冷？”
“一点点。”
“那我们回去了。”
“哦，好。”
顾缺把黄恩恩送回厉家，甚至，他都没有问她是不是住在这里，好像就很确定。
黄恩恩解开安全带，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那我走了。”
“去吧。”
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懒懒的说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眼下有点青黑，是不是因为担心许依然都没有睡好啊？”
“有吗？”黄恩恩摸摸自己的眼下。
顾缺挑眉“黑眼圈都要掉在地上了。”
“你太夸张了。”
“许依然不是都已经醒了，你也不用那么担心了。有空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