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是说只是醉汉吗？”
佟棉的态度依旧不是很好，但好歹绷着脸色，也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表面上看如此，但其实……”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佟棉的声音冷静，肯定。
祁钰看着，嘴唇一点点的抿了起来。
“随便你好了。”
话说完，他抬脚就走，步伐迅速的，佟棉怎么也追不上。
在过了一会儿后，佟棉才后知后觉的，他这是……生气了么？
但是，他凭什么生气！？
明明云淡风轻的就要她放弃她父亲公司的人可是他！
佟棉想要和他理论，但最后，她还是放弃了。
反正说了又如何？
在他看来，那依旧是可以随时舍弃的东西，和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
第二天佟棉起床的时候，祁钰已经不在了。
他去了什么地方，去几天的时间，佟棉也不知道。
有时候佟棉感觉，他们根本就不像是夫妻，甚至说是两个合租的陌生人都不如。
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洗漱过后，直接去公司上班。
目前公司能靠的，也只有她了。
公司没有可以推的画家，佟棉便决定和其他的艺术公司合作，做一个联合画展，虽然也不一定能有收益，但目前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如今各种自媒体和快消娱乐项目崛起，画家的路子本来就也越来越窄，能坚持下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就算真的出头了，很多也不是靠着买画维持生活，而是通过各种电视台节目来达到曝光率和报酬。
行业如此，佟棉也没有其他办法。
她提出联合画展的提议倒是有人赞同，但问题是，和谁联合举办？
大公司肯定看不上他们，和他们一样的小公司也不会选择冒险，毕竟画廊一天租下来就不少钱，弄不好的话，就是大家抱着一起死，何必？
最后，合适的公司，也就那两个。
其中一个便是，零汾。
上一次他们在艺术节上的效果不错，而且零汾最近成为了画界的新秀，话题肯定也有了，问题就是……他能和他们合作么？
佟棉也不知道。
但事到如今，她总得试试看。
那也是她第一次到零汾艺术公司。
可能是因为采光的问题，办公室有些阴暗，头顶的灯色调也有些奇怪，在进入林璞的办公室时，这样的感觉更是明显了。
“佟小姐来了。”
看见她，林璞立即热情的上前，朝她伸出手来，“我原本还想着要过去拜访你，没想到你倒是先来了。”
林璞的脸上是盈盈的笑容，和他办公室那奇怪的氛围完全不同。
“嗯……我是想要和你谈一下关于联合画展的事情。”
“我都听说了，不知道你怎么想？”
林璞帮她将椅子拉开，顺带着，将桌上的一张照片盖了下去，这才看向佟棉，“有具体的方案么？”
听见他的声音，佟棉的眼睛这才从那张照片上移开，看向他，“我就是过来和你商量的，你……也有意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