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辛辣的酒水泼到男人脸上，对方顿时努了，骂骂咧咧地道，“贱货，我给你脸了！”
他抬手就冲着叶灿的脸扇过来。
身后就是吧台，叶灿退无可退，惊惧地闭上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倒是一道痛苦的嚎叫声在耳边炸响。
叶灿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向神情温润的秦斯年肃杀着脸，抓着男人的手臂扭成很诡异的弧度，抬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
男人痛得说不出话，像条狗似得狼狈地跪趴在地上。
很快闻声赶来的经理带着保安过来，“谁闹事啊！”
气势凌人的声音在看清秦斯年的脸时，哑然失声，忙指挥保安，“把人扔出去,登录下以后不再接待。”
秦斯年抬脚向叶灿走去，帮着她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陆可言，“没事吧？”
他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润，抬手帮叶灿理好乱了的碎发。
叶灿不自然地躲开他的手，摇摇头道，“刚刚谢谢你啊，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现在要回去吗，我送你。”秦斯年担忧地看一眼整个人倒在叶灿怀里的陆可，“她怎么又喝这么多？”
“我也不清楚，等她明天醒来再说，你忙你的事吧，我开了车来。”
“那我送你们出去。”秦斯年抓过陆可言的手臂，为叶灿缓解一分压力。
三人前脚刚离开酒吧，二楼的包间门打开。
沈俞白和身旁一穿着暗紫色西装的男人一起出来，“你这次回来呆多久？”
“不确定，这边生意没问题很快会走。”男人嗓音微微沙哑。
霓虹灯光下，映出男人仿佛刀削一般的凌厉五官。
忽然，他停下脚步，眸光幽深地看向酒吧门口。
“星洲，看什么呢？”沈遇白嫌少见好友露出呆愣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正巧看见两道熟悉的背迎离开酒吧。
沈遇白微微皱眉。
——
秦斯年帮着叶灿把陆可言架到后座，叮嘱她开车小心，目送叶灿车子离开。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叶灿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秦斯年，想起他几分钟前暴戾的一面，疑惑地歪了歪头。
认识这么久，她嫌少看秦斯年发脾气，原来这人发火起来和沈遇白在气势上居然不差分毫。
“灿灿，你喜欢不喜欢我呀?”后座的陆可言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可怜兮兮地看着叶灿，“我只剩你了!”
这人平日里爽利惯了，但每次喝酒就仿佛变成了小孩子。
“最喜欢你，你快坐好。”叶灿担心她耍酒疯，敷衍了几句。
陆可言稀里糊涂地点点头，她微微抿唇，没再闹了。
就只是低着头，在后座上团成一团，幽幽地道，“灿灿，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回国啊？”
叶灿挑了下眉，扭头看她，心里猜测陆可言身上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陆可言也不管叶灿有没有回应自己，絮絮叨叨地道，“不回国就好了，也不会这么伤心……还见到那个混蛋……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伤心啊！”
说着话，陆可言像是想到什么，眼泪像是水珠子一样往下掉，可怜兮兮地道，“他身边有其他女人我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这么伤心啊！”
叶灿本来想先劝两句，可听到后面，她原本要说的话就也都咽了回去。
虽然不清楚陆可言发生了什么，但大概率是遇见了深深埋在她心底的男人。
感情上的事，叶灿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又哪里有劝导别人的权力?
等到了别墅，叶灿在保姆的帮助下把陆可言带去客房，用湿毛巾给她擦了下手脸，这才悄声离开。
“果果和小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