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自己先骂个痛快。
顾余年没有在意顾翠荷的话，但顾翠华却有些伤心。
“余年，你说，你妈是不是真的蠢！”顾翠华忍不住叹息。
顾余年说道“妈妈一点都不蠢。只不过有些坏人自作聪明，把别人的善良，当做蠢。其实，谁不会为了自己呀，只不过有些人善良，因为亲情，会把机会让给自己的亲人。”
“然而有些人，可能就是白眼狼，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是一份恩情，反而会觉得那是别人蠢，是她自己得到的。”
“不过，善良也需要带刺，要学会保护自己。伤了一次，就不要再伤第二次！”
顾翠华点点头，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家家户户都穷，她跟顾翠荷两个女儿，不得顾李氏的宠，顾李氏只惦记着把吃的东西给顾国良和顾效力这两个儿子。
她跟顾翠荷，一天才一个粗粮窝窝头。
偏偏顾翠荷比她小三岁，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妹妹饿哭，自己吃不饱，还把窝窝头给顾翠荷吃。
但这么些年，顾翠荷竟然趾高气扬的在她跟前说顾余年不如贺菲菲。
只此一次。
顾翠华眼眸更加坚毅。
自己闺女说得对，善良没错，但善良也要带刺，就算善良，也再也不可能对顾翠荷这样的人善良。
晚上，母女俩坐在堂屋里吃饭。
也不知道周德全他们最近在忙什么，下班时间到了之后就不见人影。
不过都是一群大老爷们，真要是下班之后就窝在家里那也憋屈。
顾余年没有在意。
只不过，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隔壁二楼卧室仍旧乌漆墨黑。
顾余年手中的筷子在碗里旋转，却没往嘴里送一口饭。
顾翠华瞧着顾余年隔三差五的抬头看隔壁的二楼。
那是陆封的书房，再过去一间，才是陆封的卧室。不过最近这段时间，陆封的院子几乎很晚才有亮光。
顾余年说道“最近陆封也忙碌起来了！”
顾翠华说道“陆封是个有本事的人，在咱们桂花村窝了十年，现在出来，肯定会做自己的事业。”
“哪个男人，会抛弃事业！”
顾余年捕捉到顾翠华言语中的怅然，给顾翠华夹了一块肉放到碗里。
“妈妈，你有见过其他男人这么拼事业？”
这样的话，在顾翠华这样一个农村妇女嘴里，有些奇怪。
顾翠华点点头，当初那个男人，也是为了事业回了京城，说是不想在农村浪费一辈子，想回到京城拼事业，给她和未出世的孩子更好的生活。
但顾翠华并不想在顾余年跟前提那个男人。
毕竟是顾余年的亲生父亲，而且，顾余年活了十五年，从来都没有父亲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