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青幸灾乐祸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肖玫还跪在地上，碎蛋壳挂了一身，满头满身的臭鸡蛋液还在往下流淌，黏糊糊的，还夹杂着恶臭的腥黑，恶心极了。
她目光呆滞麻木。
仿佛这是一场噩梦，完全反应不过来。
就在所有人都懵逼之际，谢子航手捧着一束娇艳的百合花，直接越过臭烘烘的肖玫，走到姜晚面前。
嘴角勾起少见的微笑，把百合花递过去。
“姜晚同学，你的舞蹈很惊艳。”
台下，瞬间沸腾了。
“我看到了什么？谢大校草送花了？卧槽！”
“没想到她跳舞竟然那么好，动作干脆利落，气场太绝了！尤其是眼神，简直了，系草完全被压制了！”
“别拦我，我也要上去送一束！”
“别插队，我先上来送的！”
眨眼间，大家一窝蜂涌上台，朝姜晚奔去。
五颜六色的话，一股脑往姜晚怀里怼，多到差点把她给埋了。
姜晚“……”
大家一贯对她冷嘲热讽，没什么好脸色，突然这么热情，真有点不习惯。
似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还跪着没起来的肖玫。
“玫玫，舞鞋是你亲自放的，大家亲眼看到的，不可能有错，怎么会这样？”
薛青青快疯了。
明明一切天衣无缝，谁会想到舞鞋竟然穿在肖玫身上，所有的臭鸡蛋，全砸她身上去了！
肖玫麻木地盯着被人群簇拥的姜晚。
察觉到她的视线，姜晚轻飘飘地扫过来一眼，微勾的嘴角，透着几分讽刺意味。
她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肖玫自食恶果，不值得同情。
肖玫脸色煞白。
肯定是表演前，姜晚把舞鞋给换了！
都是姜晚害的！
“姜晚，你这个毒妇，你要害死我！”
肖玫张牙舞爪着朝姜晚扑来，还没碰到姜晚，被突然上来的陆明扬给拦住了。
“玫玫，你在胡说什么？姜晚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冤无仇？她为了得到你，不惜毁掉我，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看不明白吗？还要维护她？”
肖玫声嘶力竭地喊叫，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所有人的耳膜。
一双双落在她身上的眼睛，变得同情而鄙夷。
“校花怎么变成这样？大喊大叫的，像个疯女人。”
“宣传部怎么回事啊，就由着她这么闹吗？晚会不继续了吗？”
校领导一声令下，宣传部冲上来两个男同学，一左一右，直接把肖玫给拖到后台。
灭绝师太脸都绿了。
精心准备的舞蹈，全毁了！
“肖玫同学，舞蹈的服装和鞋子不是你亲自检查和保管吗？为什么没发现舞鞋有问题，闹出这种笑话！”
“还有丢臭鸡蛋的都是什么人？是不是有预谋的，不然怎么会有人带臭鸡蛋来看晚会？摆明了是要来砸场子！”
肖玫一身狼狈，表情狰狞得像厉鬼，指着姜晚的鼻子，撕心裂肺地控诉。
“是姜晚做的，她想害死我！趁我不在意，在我的衣服里放针，还弄坏我的舞鞋，其他人都可以作证！”
灭绝师太面色铁青，死死盯着姜晚，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从姜晚当选主舞那一刻开始，她对待排练的态度就一直被大家诟病，而她跟肖玫的私人恩怨，也一度影响排练进度。
出了这种事，最值得怀疑的，便是姜晚。
“姜晚同学，她说的是真的吗？”
姜晚捧着满怀的花，冷艳的脸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