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枫叶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珍藏下心里的疼惜,牵起她的手向正院走去,“谢谢你的平安符……”
章栖悦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溢满的情意毫不掩饰,让栖悦觉得,她就是送他一张白纸,瑞枫叶也能珍之若宝。
这辈子,她得到最多的就是,当她开始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把她放在心上。
时间在喧闹的热浪中穿逝,盛夏还剩最后几天时,叶子终于舒展开来,敢直面此时的太阳。
瑞枫叶变得越来越忙,很多事他没有对栖悦说,忙着尽快在皇权和悦儿之间找到平衡点。
前些日子,皇上直接宣瑞枫叶谈了,没来阴的,直来直去,“朕希望你娶四公主!”
丰润看着瑞枫叶,彼此都是聪明人,他不信枫叶没看出自己有让四公主嫁给他的旨意。
瑞枫叶抬起头,没想到丰润如此直接,可,能改变什么?“恕微臣不能接受。”
“你想抗旨?!”
瑞枫叶跪在下面没有开口。此事已经证明,他确实在谋划什么,非要烽烟四起,帝王才会忘记儿女情长!
丰润看着下面的臣子,他曾经最看好的忠王府小世子,从小便能力卓绝、做事严谨,如果可以,他真不希望大周朝失去这样的臣子。“你该知道,如果朕愿意,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分开!”
瑞枫叶抬起头,眼里的寒光一闪而逝,口气也冷了下来,人虽然跪着,却如松似木,“皇上,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瑞枫叶目光锐利地望向丰润。
丰润无动于衷,“枫叶,你该知道,你是后来者,是你要从朕手里抢走她,朕为什么不能夺回来?”
瑞枫叶目光更冷,“这就是皇上对悦儿所谓的宠爱?”
丰润坐在龙椅上,与皇权相合,“不,是执念。”
瑞枫叶一字一句道“若微臣不同意呢?”
丰润神情平静,仿佛没看着下面的人,“朕是皇上,温和的手段、阴损的手段、牵连式的手段,你要哪一种,甚至,朕也可以……”丰润说到这里停了好一会儿才道“以弄死章栖悦为代价让你罢手!”
自从那次谈话后,瑞枫叶确信身边多了很多不认识的人,甚至家里的仆人都换了几张面孔,走在路上也多跟几个尾巴,甩掉这些人谈何容易,皇上这是防着他出手了。
瑞枫叶能做什么?他什么都没做,除了落寞了一些,就像往常一样上衙下衙,偶尔得了赵夫人允许,期许地和栖悦坐会儿,日子平静得一如往昔。
丰润渐渐疑惑了,那些人真的是瑞枫叶安排的吗?如果是,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莫不是真的有边疆将士试探皇权?
丰润觉得不能跟九炎落一样全赌在瑞枫叶身上,万一不是瑞枫叶所为,就等于助长边疆气焰。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管是不是边疆蠢蠢欲动,他都要以四公主之名予以还击,给以颜色!
大战在即,一触即发,朝廷气氛非常微妙,瑞枫叶依然不动。
夏去秋来,章栖悦的嫁妆绣好了大半,只等最后收尾。
这个秋天,丰润帝不顾九炎落的坚持对东南用兵,朝廷上下顿时议论滔滔。
章臣盛最近都不敢出门,武将出兵,金光铁甲,那片威压让平日见惯文墨、朗诵乾坤的人也不禁胆寒。不管平日他们多么高谈阔论,真到了见识军权的时候,心底的震慑多过豪情!
除了真正为皇权而战的文臣,朝廷出奇地宁静,静得唯恐皇上想起他们。
此刻,瑞枫叶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悄然松口气。
黑暗中,一声询问响起,“主子,我们动不动?”
瑞枫叶的声音带着终于放松的安宁,“为时尚早。”他要在腊月动,动到丰润没有精力下狠手。
同一时间,储君殿一片静寂。
大殿里站了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