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脏了的双手摊给四九看。
“你端着我去给你打水洗手。”四九很心虚，声音很轻很轻。
哑巴自然是听她话的，任由四九把碗放在他的手掌心。
四九没有进屋子里舀水，而是去屋角把准备泡衣服的水舀了一水瓢过来。
她一只手端着水瓢，一只手端起哑巴手中的粥。
哑巴默默地洗过手，再端起四九手中的粥，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四九在一边看他吃完才拿着空碗进屋了。
“奶奶，你看我们家四九如果嫁人了，一定疼男人，你看这还没嫁过去，都开始疼了。”柳青儿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四九心里慢了一拍。
这次四九奶奶竟然没有附和，而是用很平常的声音说“今日那哑巴帮着把东西修起来也好，等你生孩子的时候就有东西用来。”
话说出来，四九心里的忐忑就没有了。
柳青儿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立马认同的点头道“是啊奶奶，多亏了小哑巴呢。”
“吃饭吧。”四九娘似乎不想讨论哑巴。
四九的粥哑巴吃了，她不敢再盛，把碗放在锅台上，默默坐到灶台下。
如果她现在出去，哑巴肯定会知道她没有吃早饭。
奶奶、爹娘、嫂子，都知道自己没有吃饭，却没人提出来让她再盛一碗。
等大家都吃好了，四九把碗洗好，才出来。自从她回家后，柳青儿好多衣服要洗，被子也是隔三差五的洗，今天又是一大篮子。
出门前，四九给哑巴倒了一大碗水，又告诉他水在哪里，让他要喝水就自己去倒。
看着四九提着一大篮子衣服出门，哑巴只能目送她离开，长发遮掩着他所有的心思和想法。
差不多中午了，四九才回来，她一进院子他就知道，抬头看着她。
院子里没别人，四九对他露齿一笑，刚才水里的寒冷，篮子挎在胳膊上的疼痛也烟消云散了。
把衣服晾晒好，赶紧拿着篮子去菜地里弄了一些大白菜，拔了一些萝卜。
拔菜的时候心里盘算着，哑巴家那里应该开几块地来种些白菜，他家的菜都是弄在洞里藏的，不如这样现吃现拔新鲜，而且还可以多种些不一样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