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路斌的话，风十七略加思索后道：
“陛下此举是想瓦解珂州这个割据势力，如今璃州确实成为陛下的忠实盟友，但是鹰莫人靠得住吗？”
“那是自然。”
路斌将之前在鹰莫族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风十七，风十七听罢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鹰莫族会帮助陛下攻打野风人。这样来，有了叶太妃和新鹰莫王的支持，鹰莫或许会比升靖还要可靠。”
“得不错。相比起升靖那个老狐狸，还是年轻的鹰莫王对朕更加忠诚。”
但是也不能因此就将整个珂州交给鹰莫人。一则是因为这些游牧民没有管理城镇的经验，可能会造成民族冲突；二则是这样会引起升靖的不安，可能会导致他与自己结盟的信心被动摇。
因此将珂州一分为二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路斌的用心自然也被精明的风十七看了出来，他又是一个拱手道：
“陛下此举既将珂州纳入了自己的可控范围，又安抚了各方势力，实在是高明，草民感佩万分。”
“朕的这点心思都逃不过风先生的慧眼，让先生见笑了。”
“陛下言重了。既然鹰莫族已经安置妥当，那么剩下的两支部陛下又要如何处置？”
“这也是朕目前在思虑的事情。”
路斌背起手来走了两步之后道：
“目前朕打算拉拢丹其族，对野风族以打击为主。这群人太过野蛮，最好还是将其分而化之，使其成为和边境上其他部一样的部族。”
“陛下英明。所以陛下才会救下这名丹其女将军，目的是想通过她来传递友善的信号？”
“这只是一个方面，朕也确实不想让这样一个勇猛的战士就这样白白牺牲掉性命。”
其实倒不如后者更加重要。路斌主要是不想让她死，至于让她传递什么友善信号，其实他并不太抱希望。
以这位姑奶奶的性格，醒过来之后不把屋顶掀翻就算是烧高香了，还能指望她回去给自己好话？
“陛下果然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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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君主，不光对自己的臣民，对外邦也是如此，在下实在佩服。”
风十七拱手道。
“好了好了别拍朕的马屁了。朕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不是为了听你吹捧的，而是想要听一听先生您有何高见。”
“陛下想要询问草民的意见？”
风十七摇着羽扇笑着问道。
“正是，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这次踱步的人换成了风十七。他来回走了几步之后笑着：
“草民只是个普通的璃州百姓，对北方边境之事不甚了解。不过刚刚草民调查了一下赫连将军的东西，在其中发现了这个。”
着他递过来了一样白色的东西，路斌从他手上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枚白玉饰物。这件饰品不仅雕刻的十分精美，而且上面还用了一些黄金和宝石作为点缀，看上去十分华丽而奢侈，不比中原的玉器差到哪里。
不过这题材倒是中原少有的，这枚玉器的上面刻着一只老虎的头部，眼睛处还镶嵌着蓝宝石，但是下半身确实个人的模样，并用金子做成了它的衣服和武器。
“……虎妖？”
“这是虎神。”
“看着像个怪物，这有什么意义吗？”
“陛下您不知道吗？虽然草民对这些胡人的格局不甚了解，但是对于他们的习俗和文化倒是有所耳闻。虎神是丹其人崇拜的神灵，丹其人多喜欢用其挂在身上作为护身符。不过这块玉器如此精美，并非是普通人所能佩戴的。”
这不是废话么。
“那位赫连姐可是将军，能够指挥如此多的丹其兵马，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陛下误会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