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不忍直视，拎着成父到一旁坐下，又硬把竺姐摁在身边，才有工夫问：“规矩，成有德那老东西是怎么害了你了？他对你是不好，还是伙聚贼人？”
“你的厮和两个村人来向我们告状，我们才知道你出了事。”成父急忙自觉作为成母的代言人发言，“那几个子，还有村人和成有德家，我们都派人扣着，买的丫头也看起来了，都怕你有个万一……”
他挨了成母一肘子，咳嗽一声，换了话题：“呃……我是万一是他们中哪个下的手。成有德的嘴严实得很，可我看他有问题。村人也可疑，他们怎么认得你？一个叫张三娘的还怪能会道，不像老实种地的。”
“……三娘？”
整个屋里居然是杨大姐跟夭桃此刻的表情最接近，都是一脸的魔幻。但显然杨大姐是会错了意，以为她和村妇勾搭上结果被人家老公告状了。
夭桃顾不上她，对成父道：“我到庄子里，看德叔……成有德做的有些不像，心想圣人要体察民情，就瞒着身份向村民张大问话，我还接济了他家，银子直接给的三娘。那是张大的娘子，应该不姓张……”
完蛋，怎么越听越像是跟屋里两个跟成规矩有不清楚关系的女人解释的意思呢？
“总之，他是个好人。”夭桃完就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呸，唾弃这张破嘴。
“宁忠郭义他们也都挺好，不能怪他们没照顾好我。成有德这人确实不大行，看上去穷酸气，实际上搜刮得厉害，咱家也被瞒下了，不知道他抽的那么多好处用在哪里。我怕他供养奸人妨害陛下，就想悄悄的查……没想到出事了。”
“侯夫人，妾有一言……”竺湘君试图站起来话，被成母拉了回去：“你这孩子就是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啦，如此生疏，你莫不是看不上我这不成器的儿？”
竺姐低着头看了夭桃一眼，怎么看怎么像翻白眼：“……儿媳不敢。”
“一家人什么敢不敢，”成母不由分打断了她，“成规矩要是跟你讲究这些，你就告诉我，我揍他。你就跟在家一样。”
“……是。郎君是被鬼神之方医好的，我本有猜测，如今一番话，想来证实了我的猜想。成有德盘踞祥庙，只怕养肥了一些行事不正的方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