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神殿内。
端木雪夜没有再多想，终于是捏碎了玉牌。
一缕散着道意的烟云瞬间钻入了虚无。
端木雪夜眼皮一跳，要知道天道世界的虚无极其难破开，唯有神尊能做到在其中穿梭。
陈然这一手，无疑是显示出了他大道的恐怖，绝不是一般神尊能相提并论的。
而很快。
端木雪夜眼眸一凝。
在她前面，一道身影渐渐凝聚，从虚幻到真实，仅仅一息时间。
端木雪夜内心动容。
要知道此地可是端木氏族的族地，根本不是谁都能进的。
而陈然却是如此轻易且悄无声息的进入，这自然让她震惊。
“你果然还是捏碎了。”陈然低语，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对于虚空生灭树陈然志在必得，此事关系到姬白璇，让他无法不在意。
对此他自然希望端木雪夜能主动找他，若不找，陈然也会采取强硬的措施。
而此刻，无疑是他最想看到的。
“你真的能帮到我，而我付出的代价仅仅是虚空生灭树？”端木雪夜沉声问。
“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陈然轻笑，随即又道“说吧，想我怎么帮你？”
“我要夺得端木氏族的族长之位。”端木雪夜咬牙，此事关乎生死，也容不得她多想了。
“简单，我现在就可以去把你那个竞争者抓来！”陈然点头。
此刻他本身就能斩一道神尊，也不用太顾忌太多。
而且为了虚空生灭树，他也不会有任何迟疑。
端木雪夜一滞。
在她眼中很难对付的端木空罚在陈然眼中，就是这种随手就可去抓来的存在？
她有些无法相信。
但陈然眼中的随意却是让她没有反驳。
想了一下，她微微摇头道“我端木氏族向来以实力为尊，若是我因为你直接坐上族长之位，这对于我来说是耻辱，偌大端木氏族也会瞧不起我。”
“那你想要如何做？”陈然无所谓道。
反正他没有达到神王体之前应该不会离开古木神国，而且他也要去元老城看看，并不急着离开。
“你只要帮我拦住那些想帮端木空罚的修士便可。”端木雪夜眼中闪过一丝霸道。
单单端木空罚，她是一点也不畏惧的。
“可以。”陈然点头。
“此事不管成败，我都会将虚空生灭树给你。”端木雪夜又道。
“有我在，你输不了。”陈然却是笑了笑，心情颇好。
端木雪夜没再说什么，只是望向了神殿外。
这一生，她从未求人，却求了陈然。
这一生，她只信自己，唯有自己强大才是最真实的。
即使陈然再强，若不是她自己夺得族长位，那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
离开端木氏族后，陈然直接寻了一处酒楼，坐看端木古城的繁华与灯火。
按他的想法，自然是直接抓了端木空罚，根本不需要费多少劲。
但端木雪夜显然不这么想，陈然也尊重她的决定，并没有逾越。
在他看来，这是随缘而动。
虚空生灭树是端木雪夜的，他要得到，自然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当然，对于一些敌人就没那么多顾及了。
陈然倚着栏杆，看着下面的繁华，远处的朦胧山景，眼眸有些悠远。
这里，终归不是他的家。
“再过多少年，我也无法习惯此地，还是诸天好。”陈然摇头失笑，慢慢喝着酒，体味这份相思，这份情感。
世间处处皆修行。
陈然的道，还没彻底完整。
红尘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