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水滴滴落。
连小光趴在潮湿的地面，眼皮抽动。
“滴答……”
一滴由最纯净坚冰的所融化的水滴顺着冰层滴落到连小光手掌上。
他手指条件发射抽动了一下。
疼！
撕心裂肺的疼！
意识仿佛游离了几个世纪一样，再度回到他这摔得遍体鳞伤的躯体，他逐渐恢复身体四肢五官的知觉。
“凡人……”
一个苍老略显威严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地带徘徊。
“醒醒，凡人……”
声音再度响起，稳重而又低沉。
“嘶……”
连小光眼皮还睁不开，他喘着气翻了一个身，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眉头紧锁，咬紧牙关施展生命属性法术——外伤愈合。
随着法术的释放，一股温暖而又普通春风一样清凉的精神力包裹连小光全身，开始修复他身体因为下坠而被损坏的部位。
“凡人，你醒了。”
这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起初连小光以为是梦，没想到确确实实的是在自己耳边。
待得生命属性法术外伤愈合的效果缓缓退却，他身上大小不一，并不严重的外伤被修复，他这才松开眉头，睁开双眼。
“是谁？”
连小光扫视四周发出询问。
这是一处幽暗的地界，四下周围都是坚冰，光看冰的色泽，起码已经凝结了数以万计的年份。
这里有些空旷，他头顶正是他摔下来的冰缝，四周的冰层隐隐约约透露着幽蓝色的弱光，让这里的空间显得倒有些与世隔绝，宛若险境。
他的前方是一处半径不过十米的水潭，水潭四周被冰层包裹，水很清亮，看不出有多深，底下是黝黑的一片有些瘆人，不时有水滴从上方的冰层滴落，发出滴答的响声。
水潭中间有一块浮冰，浮冰刚好有一人位置大小，下方也是深入潭底，不知深度，而浮冰上，正有一位穿着一身雪白长袍，蓄有一脸雪白长胡子与长发的老人正扶着长须对他微笑。
“我……是神。”
老人沐浴着从上方冰缝透出的光线中，煞有几分飘散如仙的姿态，仙风道骨，不入凡尘。
“神？”
“神是什么？”
连小光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听到这个词语，有些发愣，虽然不知道神是什么，可见这老者的模样，他能猜到神必然非常了不得。
老者扶了长须，眯着眼，身上有不知名的雾气浮动，在他脚下驮着，缥缥缈缈，他开口:“神。”
“是一种传说中的境界。”
“简而言之你们当今人类的最强者，也不够神的层次，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连小光愣住了，有几个名字在脑海中徘徊，他见这老头似乎有些本事，看上去的确不凡，不像是说假话，他半信半疑地开口:“天师会的三位掌权人呢？”
“他们也不够神的层次吗？”
被烟云袅袅的雾气围绕的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没有给连小光一个明确的答复。
“你的意思是，你老是神？”
“那这样讲的话，你不就是这世上的最强者，可我为什么没听说过你的名号呢？”
“另外，你又怎么会在这万米冰层之下？”
连小光将心里的疑惑一股脑的全都抛了出来。
“你怎样证明你是神呢？”
连小光站起身，走到水潭前，水滴在水潭中溅起波纹，散了老人的倒影，他站在水潭边，看着水潭中央冰块上的老者。
“呼……”
老人身边一团雾气化作一道气流，刹那间就到了连小光身前，而后将他全身包裹。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