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之前始皇帝当着自己的面，竟然直接出手“干掉”了那位圣境亡灵。
可是自己竟然没能反应过来？
回过神时，一点亡灵之火已经落下大渊，那位圣境看似是被惩处，实际上已经被始皇帝出手“救”了下来。
只不过圣境亡灵复活需要的时间不短，一般情况下……
始皇帝应该不太愿意用这种方法“救”出自己的属下。
之所以出手，恐怕一时确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对这些作战不利的属下极度不满。
另一方面，则是告诉千玄，不要想着用蒙骜这些人的命来威胁自己。
自己有的是办法在你反应不过来的时间内救出所有人。
只不过这种救的方式有些硬核，不太想用就是了。
“这样吧……”，始皇帝似乎觉得与千玄为首的入殓师们僵持在这没啥意思，他已经失去了继续调戏这些人的兴趣。
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转而带上了几分认真的神色。
“千玄，你的条件朕可以答应。”
“哦？”
“不过，朕也有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你应该也知道，数千年来，有一些人族投奔了我大渊？”
“你是说堕落入殓师？”
“呵呵，自然不是他们……”
对于千玄的问题，始皇帝表情有些不屑，似乎是想起了不久之前瞒过了入殓师审判会重重封锁，来到了自己面前的那几人。
说实话，他对于这种堕落入殓师，没有半分好感。
因为这些人与自己不同！
他们没有自己这样创造一个崭新世界的雄心抱负，也没有千玄这样守护一界和平安宁的大义。
这些疯子的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让他们自己变强罢了。
至于变强之后？
始皇帝用了一点时间去了解他们的愿景。
却发现这些人在变强之后想的太过简单，太过没有追求。
想什么统一世界，为所欲为之类的……
那都是自己数千年前玩剩下的，早就没追求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且还是一群疯子……
所以始皇帝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把他们送进了地府轮回。
连将他们转化为亡灵的兴趣都没有，直接碾成了灰灰。
当然，始皇帝自认为也是考虑到对方这次帮助自己让大渊封印松动的行为的。
因此这种被碾成灰灰的过程极度迅速，并且没什么痛苦。
始皇帝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既然不是归墟，那你说的又是谁？”
“我想，你在之前应该看得很清楚才对。”
“与我儿子相战的十人？”
千玄其实猜到了。
绝对的古人装束，大能境便能重塑肉身，还有界魂相伴……
慕青庵那些人对千玄的观念冲击十分巨大。
起码在这一次大渊之战以前，他还从来不知道大渊中还有这种特殊存在。
结合着始皇帝的话，千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恐怕……
这些人是主动放弃了人族身份，自愿被始皇帝转化为亡灵的。
而且……
这种转化的前提条件，很有可能是——活体！
你妹的，始皇帝算不算是人族历史上第一位生物学家了？
而且还是研究成果斐然到骇人听闻，直达生命本源的那种……
想到这里，千玄倒是有些明白自家儿子为什么会爆发出这么大的杀意，一定要将那十位大能境亡灵赶尽杀绝了。
这种保留了自己主观意愿，投奔大渊的人族叛徒，思想极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