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问何事直说就好，其他不必在意。”
苏寂不想浪费时间。面上的话多说无益。何况世人眼中他们属于神棍之列，说话做事凭自己喜好，也没人觉得不对。有时候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来。
说起来跟吴大牙和郭黑子的时间久了，她这个当师父的也被东墙跟儿的地气同化了。
老者眸光一动，想必没料到苏寂会这么直接。京都那片儿如果看到是他问仙家，可不是这态度。知道他身份的，都奉他为上宾。面前这个看着岁数不大的女子倒是不畏他的气势。
“问生死。”老者说罢目光盯着苏寂。
“秦老，您问的事晚辈不好在场了。事了之后，您要是不急着回京都，小子倒是乐意陪您转转这城。”铭轩在苏寂出声之前，故作迟疑的截了一句。点出了老者的姓氏。
他知道苏寂向来不以真面目算卦，来时也只用“不熟”的架势说了句话。然后就默不作声了。点了老者姓秦，以苏寂的聪明，应该知道是哪一家的。免得这丫头卦中看出什么，掌握不住。
“没什么不可以。轩少爷多虑了。”秦老并没因为铭轩点破而不快。即便是点破，可见这位仙家也是纹丝不动。不禁高看了几分。
“生死大事，晚辈可不敢听呢。”铭轩说着起身出了隔间。
他知道秦老不过那么一说，本来今天他就不该过来。却不好驳了秦老的面子。再一点，也想过来提醒苏寂，这老头是秦家的。如刚才那般也就够了。
屋中在铭轩离开后，又瞬间的诡异安静。
苏寂燃了一支香，香插上的兽头顿时淡烟缭绕。她在香案前坐定，长衫肃肃，带着几分道骨仙风。
秦老不禁又在心中计较了一番。
“不知仙家与此店主”
“本家。”苏寂简略道。
对外苏寂现在不可能用原本的身份。即使将来会恢复，那也是将来的事。秦老莫不是看出什么了？这倒也不用怕。当初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露了原身也就是年轻点儿，看着不靠谱点儿，再有就是亲朋友好友都知道罢了。她早就想过，但见秦老也并非有什么目的。
“我只好奇，岁数大了有时候管不住嘴。”秦老竟微微笑了下。
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